●另类的乌鸦
我以为乌鸦是全身黑的。但是,“新疆温宿县吐木秀克边防派出所官兵,在吐木秀克镇吐木秀克村巡逻中,发现一只白色的乌鸦。当时一群乌鸦足有一百多只,唯独有只白色的乌鸦混杂其中,警官用相机拍下了这一难得奇遇。”这也是警察的发现,我这个警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得不一样。我后来看见过脚为红色,嘴分别为红色黄色的乌鸦,还看见过颈部有白色丝带的乌鸦。
除白色乌鸦外,另外几种都是我家乡的乌鸦。
我家乡外还有多少不一样的乌鸦呢?尽管如此,我不排斥:“天下老鸹一样黑”这句话。
●乌鸦的另一面
乌鸦,从正面近看,它的嘴是粗糙的。羽毛,无什么看点,看不出美丽的冲动。侧面远看,剪影还是耐看的。这让我想到一个故事,一个小伙,每次经过山下,总看见山顶有一位美丽的少女。当他到达山顶时,看见的却是一位与美丽无关的沧桑……
我又想到另一则故事:一个人背面看,美丽异常。但当正面看时,美丽减半,近,美丽再减半,近,吓一跳……
也许,我该多看几眼吧。
●会变的乌鸦
乌鸦“呱,呱,呱……”
——环保学家听出的是环境保护的状态还不错。
——迷信的人听出的是不吉祥。
——孝敬的人听出了反哺的义鸦。
——我听出了一种鸟声。
老鸹只是一种鸟。不同的人因为出发点的不同,听出了不同的声音。把老鸹的形象也改变了。
●乌鸦的角度
我发现我最不喜欢的乌鸦为秃鼻乌鸦,家鸦。因为长相,也因为常见。小嘴,大嘴乌鸦,是比较喜欢。见过,能喜欢,而且渐渐喜欢的。渡鸦,寒鸦,达乌里寒鸦,松鸦。没见过,很想喜欢。
我的这些喜欢,对于其他鸟儿不一定是一种喜欢的模式。
有点类似《禽经》云:“鹤以怨望,鸱以贪顾,鸡以睨視,鸭以怒視。”也或如《禽经》云:“鹅飞则蜮沉,鵙鸣则蚓结。”我也许受《禽经》影响,也许受自己观点影响。没有关顾鸟儿的角度。
鹧鸪为何惧霜露?乌鸦为何悲啼?
从鸟儿的角度出发,从鸟儿的喜好出发,我是否就可能与这只鸟的见面机会多一点,距离它的禁忌远一点。
我看见它,看见一个领域。
它看见我,看见一个智者。
●乌鸦走了一段喜鹊的路
我注意到:一棵树上有喜鹊巢,是不会有乌鸦的巢的。至少要相距50米之远。冬天,树叶落尽,树上就可以看见乌鸦的巢,有时一棵树上四五个,有时可达10余个。另一棵树上的巢要少些,是喜鹊的。它们的巢不会同在一棵树上。它们却有相似处,都喜欢在树的高处筑巢。乌鸦一群有时数不清,松散。喜鹊呢?组合的图案到底美丽。
我仔细想了好久,终于发现一个现象:喜鹊爱到的地方,除开巢所在处,乌鸦一定去过。我门前的天空,喜鹊的航线,我没有划分给喜鹊,乌鸦一样可以飞;喜鹊喝水的地方,乌鸦也去。喜鹊要捉的虫子,乌鸦见了,一样要捉。喜鹊捉虫子处,不是为喜鹊专备的,也可能是乌鸦的,或许是其他鸟的。喜鹊与我们保持的距离,乌鸦与之仿佛。我有一次看见喜鹊刚走,乌鸦来了。乌鸦刚走,喜鹊来了。
乌鸦走过一段喜鹊的路。喜鹊走过一段乌鸦的路。
有一次,我听到了乌鸦的叫。不过这次真的很揪心,因为我本来是回家探望母亲的,操心的范围不一样。这次,我被乌鸦吓了一次。它一“呱,呱,呱……”我好像更担心了。听喜鹊呢,人总是会很高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看白颈乌鸦啄柿子
我看到两只乌鸦在柿子树上飞来走去。做什么呢?有的柿子是青皮的,有的半青半红。它们之间的一只忽然发现了有红色的柿子,于是啄了一口。另一只也来了,开始啄那个有红色的柿子。过一天,虽然我没看见乌鸦啄柿子,但是我看到那半个柿子也红了,青色渐无,基本变为乌红色了。再过一天,那半个柿子全红了,好像闲置似的,在树的枝头。
我这次看到白颈乌鸦又在啄柿子,它啄的红颜色的柿子。青皮的柿子,它好像没有发现似的,熟视无睹。
我看到一个空皮的柿子,也是红颜色的。乌鸦好像没看见似的,从空皮柿子身边飞过。只是这个空皮的柿子到底是什么鸟啄空的呢?
我这是第几次看白颈乌鸦啄柿子呢?我始终未见它啄食青皮的柿子,是不是嫌硬呢?而我这次好像更关注黑色的乌鸦,白色的颈部,棕褐色的柿子树干,绿色的圆形叶子,青的红的乌红的圆的柿子,以及偶尔还看见了一只麻雀也在柿子树上逗留了一会儿。
看过几次,也分别几次。分别,好像比相见更有意义似的。因为相见一次是一次,分别却有数次的相见?还因为相见有愉悦,分别有感想。感想与愉悦,感想似乎是愉悦的持续,理性对感性的延展?
有距离的感觉,与切身的感觉叠加在一起。我的感觉同源趣异。我一个人的沉默与表述,是我一个人的,另一个人无法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