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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21年07月27日 上一版  下一版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本报记者 肖云
文章字数:1211
   
  夏天一过,小玉(化名)就该上小学了。同龄孩子都在进行幼小衔接,而小玉的重心依旧是学习说话。
  对有严重听力障碍的女儿,郝玉珍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孩子做康复训练,让她吐字更清晰些,以便正常入学。
  “阿姨好!”见到记者,小玉礼貌地打招呼,6岁的她机灵可爱,实在无法与聋哑联系起来,但耳朵上的助听器又在提示她的“特别”。
  “孩子说话挺好啊,没觉得有啥问题。”不明就里的人会生出这样的疑问,他们却不知道,为了小玉能学会说话,和正常人一样表达,郝玉珍付出了多少心血。
  郝玉珍家住洛南农村,本以为会和多数人一样生儿育女,过平淡的生活,然而,意外却在浑然不觉中降临。女儿两岁多时,还不会说话,而隔壁家同龄的孩子却早跟着大人学说话了。郝玉珍有些着急,带孩子去医院一检查,诊断为听力障碍,患病的原因和时间无法查明。“看到那个报告,就跟天塌了一样。”郝玉珍说,她想不通,怎么看孩子都不像是个聋哑儿呀。然而,记忆却不由得在脑海翻滚:每次逗孩子时,她好像都没啥回应;带她出去时,也总是睡觉,没有表现出兴奋和好奇……
  痛苦过后,还得接受现实。“当时就想尽一切办法给孩子治,听人说如果不移植人工耳蜗,或者不配助听器,孩子一辈子就毁了。”在配助听器时,随着引导的鼓点,小玉转了一下头,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听到声音,郝玉珍流泪了。
  配了助听器,还要进行听力和语言训练,这样才能有效听到和听懂声音。2017年过完春节,因丈夫要去外地打工,郝玉珍独自带孩子到市区一家康复中心训练。去了之后,看好多孩子都这样,而且康复得很好,郝玉珍心里敞亮了。当时,小玉只会叫妈妈,想要啥东西不会说就去抢,康复了一段时间,学会了基本的手势,行为上也有了一些改变。
  郝玉珍租了一间民房,白天送孩子上学,晚上教孩子听说练习。单调的生活充满艰辛。下雪天,她打着伞,抱着孩子去上学,走着走着,伞掉了,人也摔倒了,孩子哭,她也跟着哭;半夜,孩子高烧不退,外面漆黑一片,怎么去医院?她焦急无助;训练时,孩子不配合,她莫名地烦躁,甚至心生绝望。
  经过两年的康复期训练,小玉有了很大变化,基本和正常小孩一样,能说会道。这时,小玉也要上幼儿园了,郝玉珍有了新的担心:毕竟不是特殊学校,孩子戴着助听器,心理会不会有影响?于是,她这样教小玉:“你戴助听器,就跟其他孩子戴眼镜是一样的。如果有小朋友问起,你就说我戴的是助听器,它们帮我听话,帮我说话,我不能没有它,我要保护它。”
  令人欣慰的是,小玉很快融入集体,展现出活泼开朗的一面。“但是,说话还有点不清晰。”郝玉珍又给孩子报了个口才班,她想,勤能补拙,说得多了自然越说越好。才上了几次课,老师就直夸小玉:“真没想到,这孩子比正常孩子适应得还快。”这一句话,给了母女俩莫大的信心。
  “六一”前夕,商洛聋哑协会组织了一次诵读活动,小玉得了三等奖,比赛前,她认真地对郝玉珍说:“妈妈,我相信我能行,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说。”
  “我相信她,她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我们一家也会越来越好。”郝玉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