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角色
肆虐人间两年多
新冠病毒
先德尔塔
又奥密克戎地
一再变种
像小丑
不断变换嘴脸
扮演着历史
另一角色
　　
　 雪
这场雪，下得有点突然
像是天空临时决定的
一次加班

每一朵雪都有一张天使的脸
每一朵雪都步履匆忙
像前来驰援

那些早开的花朵
在寒风中颤栗着，咳嗽着
一如隔离多日的人们
在煎熬着，期待着

雪下得不薄不厚，正好敷住
一个城市感染的伤口
正好像一副，戴给
大地的口罩
　　
雪下得很节约
似乎自知，下再多
也抹不尽世间的灾难
世间的沟壑

更多的雪在等着
等着重又走在
大街小巷的人们，来一场
铺天盖地的庆贺
　　
　 新年像伸来抚摸我们的手
新年像谁伸来的手
抚摸旧物，也抚摸新事
我不新不旧，它的抚摸
让我感到了一股暖流
它抚摸一个城时，城正染着病毒
它仔细抚摸每一垛城墙
城墙上每一块秦砖、汉瓦
冷清的街道，它也抚摸一遍
它抚摸过的窗户，如同
洗涤了阴霾的眼睛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它伸来的手
贴心、温柔，像我的祖母
我那时一头痛脑热
祖母就反复抚摸我的额头
直到额头发热发烫
直到病毒在我身上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