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杜鹃


山里人家

两种颜色的杜鹃花交相辉映
　　近日，一个团坪杜鹃的视频在商南的朋友圈疯传，朋友约我一道去清油河镇的团坪村看杜鹃花。
　　快到刘家花家时，看见路边有一个小伙，我在视频里见过他，这就是拍杜鹃花视频的人，肯定知道杜鹃花开在哪里。小伙听说我们是来看杜鹃花的，告诉我们这几天那个视频很火，来看杜鹃花的人不少，刚才还有人打电话问路。看杜鹃花要去油瓶沟沟垴的山岭，见到岭上疫情防控时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就到了，山路不好走，要多加小心。原来，这个小伙是县里下派的驻村干部。
　　刚进油瓶沟时，河谷还算宽敞，农田也很平整。过了一会儿，河谷开始变得狭窄，越往里面越窄，几乎看不到耕地。之前听说这里叫油瓶沟，今天一看果真如油瓶状，下半沟为瓶身，上半沟为瓶颈。
　　进入半沟，有一处村庄，同行的姜世福几年前随一帮人来这里采风，见到了脱贫致富典型、天麻种植大户吴承峰，写了一篇报道《“明白人”吴承峰》，发表在商洛日报上。那篇文章写得很接地气，有一个细节让人难忘：快到主人家时，两只小狗狂叫着迎接他们，听到主人呵斥，两只小狗顿时无声。文中还写到老吴说的一句实实在在的话：“我就是见不得懒人。”真把老吴这个明白人写活了。
　　开始上山时，一面坡上红艳艳盛开的杜鹃花扑面而来，车在盘山公路上前行，花在绿叶丛中时隐时现。众多山坡上只有这面山坡披红挂绿，其他山坡尽是翠绿。
　　来到界岭，放眼望去，几个朝向西北方的山岭上都有杜鹃花，刚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好大的一片杜鹃花海啊，层层叠叠，红绿相间，依次排开，随着山势由高到低慢慢沉入绿海中。
　　第一道岭上杜鹃花并不多，仅限于靠近山顶的不大范围内。
　　第二道岭才是花海的中心地带，从山下到山顶尽是杜鹃花，红色几乎铺满整个山坡。我们来到一株杜鹃树下，一簇树干扭曲缠绕，编织成一个高达两米的大花篮，同伴数了一下，竟有19个同根生的树干，树上开满杜鹃花。
　　进入花丛中，一树树的杜鹃花在春风中摇曳，向来客微笑着。每朵花有5个细嫩的、薄薄的花瓣，形似喇叭，花瓣从根部到尾部花色不同，根部最红，尾部浅红。花蕊像是一簇细细的红丝线，末端有一个小黑点。几朵花簇拥在一起，像是一群红蝴蝶落在枝条上，又像是一群小精灵在春天里聚会。捧一朵杜鹃花在掌心，手上顿时沾上了一缕花香，满是春天的气息。有人说杜鹃花是血染的，怪不得开得那么热烈奔放，那么充满生机。
　　站在第二道岭上往下看，前面还有两道山岭上盛开着杜鹃花，第三道岭上红色和紫色杜鹃花并生，紫色尤为繁盛，其间还有一些高树上开满茂密的白花，高低相间，不同花色相间，构成了一幅难得一见的多彩画面。
　　想到跟前去，需经过一段陡坡，处处枝繁叶茂，无路可走。我们在树林边缘拨开树枝，在厚厚的枯叶中试探着可以落脚的地方，艰难地来到花丛前，却进不去，只好在花海边缘观赏。当红紫两种花色的杜鹃花聚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紫色的杜鹃花更鲜艳也更饱满，也许是紫色杜鹃花刚刚开放，呈现的是最佳状态的缘故吧。
　　第四道岭还在一个陡坡下面，离我们更远一些，我们没有去那里。
　　返回第一道岭，一条小路延伸到北面山岗上，好奇心驱使我们去那里看看。翻过一个山岗，山岗上又出现一条杜鹃花带，宽约两米，长近百米，沿着山岭铺开。我们在杜鹃花带边行走，刚好起风了，杜鹃花卖力地摇摆着身躯，尽显迷人之能事。
　　这是我们看到有杜鹃花的第五道山岭。油瓶沟杜鹃花开在五道岭上，五道岭都在一个山脊上，差不多有两三公里长，基本都处在面向西北的山坡上。
　　花带尽头，树林里有一个忙碌的身影，我们上前与其搭话，得知他是丹凤人，在树林里种天麻，这道山岭是丹凤和商南的分界岭。山的另一边，也有一个同样忙碌的人，在商南地界里种天麻。山路就是种天麻的人修的。这道岭上的花带属于商南和丹凤共有，一半生长在丹凤，一半生长在商南。